锦瑟潇潇

=江鳞/江锦潇/YuKira
♢杂食党
♢懒癌晚期_(:зゝ∠)_
♢厨很多!欢迎扩列安利!!!

[雷安/飞鸟症]若列车的尽头是另一个世界,那飞鸟的尽头便是雷狮

-雷安/飞鸟症
-he

-与其说是羽翼的鸣泣,还不如说是无尽的离别。

-
安迷修不均匀的呼吸在静谧的琴房显得很突兀。
安迷修坐立不安地将目光不断瞥向门口。细密的珠汗星罗棋布地爬上手心。

开口该说什么?他应该是先打招呼?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回?第一次见面该怎么称呼?直接喊他的名字吗?会不会很不礼貌?

……

就在安迷修独自纠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与第一次见面的人不失礼仪地打招呼”的时候,门被重重地推开。

进来的人显得很年轻有些出乎安迷修的意料,年轻人外面套着黑色大衣,大衣敞开着里面套着一件灰绒卫衣。暗墨色的刘海垂在眼前,他无意的晃晃脑袋,露出了一双紫色的眸子。

安迷修有些困惑地皱眉。这个人实在是难以让安迷修与那个“老道的老艺术家”对上号。对方似乎是捕捉到了安迷修的目光,那对紫色的眸子只朝他对上了一眼便迅速转移了。

“直接开始吧。”年轻人走到安迷修身后的椅子旁坐了下来,理了理衣上的褶皱,语速有些局促。

“恩?”

“就你前面那本摊着的那页,就那首。”

安迷修犹豫了几秒但没有多说,仅仅转身向他鞠了一躬,旋即施然落座。

年轻人似乎很满意他这个态度眉毛不自觉地上挑,身子也慵懒地靠在了椅子上。

摊开的这页是李斯特的《钟》――全曲指法复杂,极具挑战。

安迷修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打开琴盖,双手伏在交错的黑白键上。冰凉的触感唤起安迷修那沉宕在心底的练习时的记忆。那骨节分明的双手下流淌出声音如展翅欲飞的飞鸟,扑闪着轻盈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

这首前面有两个小节的前奏,由左右手交替演奏,两个音之间相隔八至十六度,以此来模拟钟声。这首乐曲速度很快,相隔的十几度的跳跃演奏起来很困难,《钟》就是通过这种音与音之间的大跳跃来模拟钟声的。

《钟》需要的是远距离音程的敏捷跳跃、八度的快速重复音、单手同时旋律和颤音等。这便是它的难度所在。

年轻人微眯着紫色的眸,心中的谱与演奏出来的曲乐渐渐得完美无暇地重合――无一丝差错。他开始打量起这位弹奏者。

弹奏者穿着洁净整齐的白色衬衫,容貌清秀。他双手熟练地落在黑白键上――如此有难度的一首曲子被弹奏得这般清澈流畅实属难得。

年轻人紫色的眸似渐渐浮出水面――当他完全睁开那双紫眸时,眼前的场景突然显得很虚幻。黑色的飞鸟将他与弹奏者环在中间,墨黑的羽毛在周身摇摇欲坠地落下。黑鸟一只接着一只从眼前这位弹奏者的指尖飞出,每按下那一个黑色的琴键,墨色的羽翼飘出,随之黑色的飞鸟绕着弹奏者转了两圈再向四周飞去。

年轻人有些愕然。他想伸出手触碰那飘落下来的羽毛,就在指尖与之相触时,一曲定音演奏完毕,屋子里的黑鸟骤然消逝。

他干咳了两声。“完美的演奏……你好,我是雷狮。”

安迷修的瞳孔开始不受控制得向外扩张。“啊,你好,我是安迷修。”

“不愧安老先生推荐的人。这次的国际比赛由我为你谱曲,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雷狮的嘴角弧起满意的弧度。

“唔……好的。”

-
安迷修呆滞得看着雷狮潇洒得起身挥了挥手留下一句“明天再商量具体情况”。这人真是雷狮?

据说名为雷狮的艺术天才弹得一手好琴,不知为何突然有一次在比赛途中退出了比赛并对外宣称开始闭关写谱子了,之后的三年更是销声匿迹直到国际赛上的第一名在说获奖感言时道出曲子的作者是雷狮后,全场沸腾。太不可思议了,所有的评委一致认为以雷狮的阅历是无论如何也谱不出如此蕴意深刻的曲子来。

可事实是雷狮的名字在这一场赛后雨后春笋般频频出现。但是年轻并且才华横溢的天才作曲家仅仅在这一年活跃,之后便又玩起了失踪。这一失踪便是无底了。

行业内外一开始流传着的是雷狮的天才称号后来辗转多次从旁人嘴里变成了个“老道的老艺术家”,也实在难为安迷修现在也在继续懵。
安迷修是安老先生门下的得意门生,也不知安老先生是费了多大的工夫顾了几次茅庐才将这位雷狮请出山。

安迷修合上琴盖,整理好后离开了琴房。

走出琴房几步后安迷修右手握了握左手手腕,右手指尖划过手腕上一道触目的痕迹,还没有结疤了,但是被隐藏得很好。

-
雷狮回到了家里,百思不得其解地坐在沙发上。他盯着茶几好一会。

该不会这段时间熬夜久了出幻觉了?不不不一定是我刚刚达到了人琴合一的境界!我实在是太厉害了!

――雷狮这样想着然后舒了口气彻底瘫在沙发上。

雷狮想合上有些困倦的双眸,右手伸进口袋举到眼前微眯着眼按了个号码。

“嘟――”

“大哥?”

“帮我查下今年钢琴国际赛的情况。”

“好的。”

对面似乎沉默了会之后有些踌躇地再次开口。

“大哥你是要再弹钢琴了吗?”

“不弹啊,只是帮别人一个忙帮他徒弟谱个曲而已。顺带凑凑今年的热闹。”

对面应了句“知道了”后雷狮便挂了电话。

雷狮闭着眼双手举过头顶十指向外张开再合拢。十指弯曲收缩的时候似乎触碰到了什么,雷狮有些恍惚地眯开眼――

羽毛?


-
安迷修回到卧室整个人毫无形象地坐在地板上。
他气喘吁吁地按住胸口。

安迷修其实患有严重的社会恐惧症。

大学开始的一个星期后越发在与人交流沟通上力不从心,其实高中就有类似情况但自己也没放在心上,高考后自己一个人缩在屋子里。开学一个星期后便搬出了宿舍,乃至最后直接休学,但休学的理由是要参加钢琴国际赛,需要全身心投入练习。反正他也是老师眼里的三好生,谁也没怀疑。

安迷修把自己伪装的很好,和他人交流时表面上微笑着点头但神经都是紧绷着的,内心似溺水般不断挥舞着双手向岸上游去,可一切都是徒劳。
每一次的溺水伴着缺氧的状态让安迷修近乎崩溃。

自己是个孤儿,跟着安老先生学习钢琴,他老人家也是个大忙人也无闲暇来关照安迷修了。

症被一拖再拖,安迷修没有把这事告诉任何一个人。直到安老先生说要为他的比赛做点准备找点帮手时,安迷修开始紧张起来――硬着头皮上吧。

今天和雷狮的见面没出啥岔子,但是明天呢?
安迷修再次摸了摸左手手腕。自早上不小心打碎花瓶后受了伤,安迷修发觉其实伤口并未给他带来想象中的恐惧与痛楚。

究竟是如何恐惧他人的目光拒绝与他人沟通,安迷修自己也弄不清,但他厌恶那个总是在与他人交流时临阵脱逃的“安迷修”。

安迷修的目光落在桌角被打碎的花瓶上。

只是把那个在微笑面具后胆小懦弱的自己杀死罢了。

-
雷狮握着安老先生给的安迷修的公寓地址和备用钥匙来到了公寓楼下。

雷狮一早就给安迷修打了电话但对方一直没回应,无奈之下只好亲自登门拜访。

“……打扰了。”雷狮清咳了句推开了门。

屋内很整洁,并且静的似湖无一丝涟漪。

“不在家吗?”

雷狮再次拨打了安迷修的电话。

屋内双重的声音此起彼伏。雷狮寻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走到另一扇门前雷狮停下脚步,想了想还是准备叩下门。正低头时被地上的一片殷红怔住,红色应该是从门内流出来的,现在已经凝成了块状,颜色已褪去了一层鲜红,有些粘稠地沾在了鞋子的边缘。

雷狮慌乱地想推开门,指尖刚摸到把手门就被自动推开,但又似乎不是被推开而更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似的――

没等雷狮换下一口气大片的白鸟似冲破牢笼一只一只接踵飞出,毫不留情地糊了雷狮一脸,雷狮有些愠怒地推开这些向他涌来的白鸟,白鸟像是知道自己不被对方友好对待知趣地从雷狮两侧飞去。

白鸟有着丰满而洁瑕的羽翼,它的翅膀末端若有若无像极了蝉翼的透明,仿佛碰到了的下一秒会消失。

雷狮四处搜寻着安迷修的身影,低下头发现他正躺在脚边置于血泊之中。

安迷修的肩上有着白鸟留下的羽毛,地上也是羽毛,但都白的可怕――没沾上一丝血迹。

-
安迷修又回到了这片湖底。湖底好黑,他不知道这里有多深,但深到一丝光也透不进来。

安迷修无力地伸出手臂,想试着挥舞双臂好把这片黑驱散,但是双臂似乎折翼一般感觉不到一丝存在,又像是被枷锁重重困住难以挣脱。安迷修想放弃挣扎,他感觉到自己又在往下沉,沉到无尽的深渊。眼皮不自觉地下合,可闭着和不闭着都是一样黑暗的吧?

但身体突然变得很轻――黑暗的视野像被撕破了的薄布,一抹紫渗透进来,刚开始还是一点点像被打翻了的颜料,但马上那抹紫色毫不留情地占据了大片领地,硬生生地把周围的湖水也晕染成了紫色。

一只手模模糊糊地伸到了眼前,白皙的手合在他自己冰冷的手背上,这只手的手心似乎有个太阳,像取走了整个世界的温暖,温度恰到好处,体内冰冷的血液被滋养了一般疯狂地跳跃起来吮吸这份温暖。安迷修害怕这温暖被自己的冰冷熄灭,想要抽出手来,却被那只温暖的手紧紧地五指扣住不放。

“医生,他没什么大碍吧?”

“缺乏睡眠,饮食习惯不是很正常,身子较弱,多休息调整下生活习惯就好。伤口已经清理好了。”

“好的。”

雷狮靠着病房门上,看着躺在病床上输着液的安迷修。

病房,白墙,飞鸟。窗外的树叶映着薄薄的窗纱。

-
“……为了方便还有你最近的身体状况,你可以来我家,我家现在只有我和我弟弟还有另外两个玩音乐的朋友,到时候创作起来他们也能提提意见……”

“我,真的因为晕倒撞翻花瓶住院?医生没说别的?”安迷修打断了对方的话,眼神闪烁着看向雷狮。

“唔,就这么说的。”雷狮撇开目光,像是有意避开这个问题。

安迷修低头注视着手腕。

“那我接着说了啊……这次比赛……”


-
雷狮的家并不是传说中天之骄子那种金碧辉煌的宫殿,雷狮说是租的,里面一共住四个人。

屋子里也没有想象中的乱糟糟,反而被打扫地很整齐,墙上有挂着四个人的合照。

安迷修走近了些。合照应该是很早以前拍的,照片里的雷狮还穿着校服,那时就不好好穿校服,衣襟是敞开着的领带也根本没系。脸上的桀骜不驯和嘴角不羁扬起的弧衬的他很是嚣张。

“大哥你回来――”

黑发的男孩子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声音在看到安迷修时戛然而止,男孩有些警觉地看着安迷修。

“哦哦这位是安迷修,就是帮他谱曲。”雷狮把头伸进冰箱内从冰箱里拿出瓶冰饮,“滋啦”一声将拉环拉开反手一扔扔进了垃圾桶。雷狮将冰饮送到嘴边,“这是我弟弟,卡米尔。”

名为卡米尔的男孩向安迷修点了下头。

“帕洛斯和佩利呢?”雷狮问。

“……去买菜了。”

“咳咳。”雷狮差点被呛到,“他们什么时候点亮的做菜技能?”

“帕洛斯说就算是生肉佩利也可以吃下去,然后就自信地出门了……对了大哥,你要的这届的所有参赛选手的、评委的资料,还有主办方等都传到你电脑里了。”

“辛苦啦。还有帕洛斯他们回来了通知我下。安迷修,走。”雷狮仰头喝完最后一口冰饮转身招呼着安迷修。

“根据你之前的演奏,还有预选赛以及以前业余比赛的资料来看,你的基础还是很好的,挑战难度系数的乐曲对你来说应该不是很大的问题。我想问你下,你有事先考虑弹什么曲子吗?”雷狮手握着鼠标看着电脑里卡米尔传的资料,突然转过头严肃地对安迷修说。

“……弹什么……”安迷修喃喃地重复着这四个字。

“唔对。”

“之前弹的曲子都是比赛限制的。”

“那你想要什么类型的?就是你希望自己的曲子能告诉别人什么。”

“……没有什么吧。”毕竟连与别人怎么沟通都做不到还能指望告诉别人什么吗?安迷修自嘲地想着。

“这么说吧,我小时候弹钢琴纯粹是被家里人逼着的,后来我不想弹了我就翘了所有的比赛,最后被强迫必须出席一场,然后就很愤怒,把所有的情绪全部注入到钢琴中瞎弹了一曲,相对于现场编了个马马虎虎的曲子。”雷狮想起陈年旧事有些尴尬地顿了顿,伸手在自己鼻子下面轻轻地蹭了一下。“就像我这样,我想告诉别人我很愤怒。钢琴就是弹奏者与听众沟通的介质,尽管把你想说的告诉那些听众吧。”雷狮的声音突然轻柔了起来,轻飘飘地飘进了安迷修的耳帘,蜻蜓点水一样在内心漾起平静的涟漪。
沟通的介质……

“我想告诉别人――

请努力的活下去。”



-
“下一位参赛者――

雷狮。”

“什么是雷狮?!他回来了?!”“快掐我!这不是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是雷狮!!!”全场哗然。

听到自己的名字后雷狮从位子上起身,理了理领带走向场地中央,面向评委一个久违的九十度鞠躬。

“我是第四号参赛者雷狮。这次带来的是原创曲――《飞鸟》。”

雷狮转身落座,看着那黑白交替的琴键,雷狮深吸一口气,抚摸着熟悉的黑白琴键,每一个琴键都孕育着他不同程度的情绪。接着手指便在琴键上轻快的舞蹈,从低音滑到高音,绽开一路的风景,再从高音徐徐降落,像星辰被揉碎遗落在大海中,细碎却泛着光泽。

清澈明净的琴声潺潺流动。静静地淌着,淌过飞鸟的黑色羽翼,淌过散落在安迷修肩上的白色羽翼,静静地淌着。

曲子的开头是激昂快速的,雷狮的双手在琴键上的速度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直到从低音一下子滑到高音,从高音到低音那一段慢了下来,轻轻泄出银河一样。

音乐的急转直下,让那空阔辽远的高潮一下子止住,却将听众的心大起大落,巨大的转折让人顿生遗憾。但马上遗憾又消失殆尽,曲调变得温柔黯淡,仿佛海水退潮,但下一秒,海浪又冲向了礁岩!像在宣誓它的不屈!

但仅只有一次反抗,海浪又变得乖巧了。曲调变得比刚才还要深沉,像是人的生命即将终止一般。

……

雷狮睁开眼,白色的飞鸟环绕着自己。那观众听起来像是海浪扑打岩石的声音在他的耳里却是飞鸟一次次地振起双翼。艰难又倔强。

最后,手指停在了琴键上,圆润的声音骤然响起将整个礼堂的人情绪盖住。飞鸟的振翅声也戛然而止,大批的白鸟销声匿迹般只在半空中留下飘飘的羽毛。

雷狮起身,转向面向听众与评委,再次九十度鞠躬。雷狮清了清嗓子,

“曲子的名字叫《飞鸟》,作者是,

安迷修。”


-
“病人还存在Sleep Texting的症状,之前有来医院咨询过。”

“Sleep Texting?”

“类似于夜间梦游一类的行为,一般是白天一直想着做某件事晚上会在熟睡时没有意识地做着白天想的那件事。病人之前来咨询,情况是白天起来发现自己受了伤,但没有任何人闯入的迹象。”

“无意识的……自杀?”

“是的,这种情况还是很危险的,希望你们能多关注一下病人的生活习惯等,如果还存在情况请及时治疗。”


-
距安迷修出院两个星期。

“我靠大晚上的我不就出来吃点夜宵就看到安迷修他他他他面无表情在我面前拿走水果刀!我就吃顿夜宵我容易吗!”佩利疯狂嚎叫。

“闭嘴。你都知道吃夜宵怎么不知道拦着他?”“我冤枉啊我怎么知道他是用来干这事的!他当时拿走了之后就回的房间啊……”

“啧。”

雷狮砸吧了下嘴。

佩利和帕洛斯不约而同停了下来看向雷狮。卡米尔低下头沉声问道。

“大哥,比赛,还去吗?”

“……”雷狮转身看向病房里的病人,病床上栖息着一只黑色的飞鸟,飞鸟此刻啄了啄自己凌乱了是羽翼。“去。”

这是唯一能把你想说的告诉所有人的机会。

-
雷狮完成了自己的弹奏后便离开了会场直奔医院。

斜阳,暖墙,黄花。窗外的暖阳映着安迷修煞白的脸。

“……怎么样?”

雷狮靠在墙上,阖着眼懒洋洋地答着:“我亲自出马能有问题嘛。”

“也是呢……”安迷修侧着脸,迎着投射下来的阳光,“雷狮啊……”

“?”

“师傅说人活着就该像蝴蝶一样漂亮不留遗憾,但是蝴蝶中也有飞蛾的吧,大家一起向光向希望飞去,最后飞蛾因为扑火灼伤了翅膀死去……雷狮,你是我一生憧憬的光……”

“你怎么知道自己就是飞蛾呢?”雷狮打断安迷修的话,拿起手边一只苹果削了起来,

“我是你的光的话,你也一定会是别人心里的光,你知不知道,

光和光都是在黑暗里打招呼的啊。”

-end-

写完了啊啊啊啊啊啊!拖了很久orz果咩果咩!结尾是he!
一次性发就是舒服本来是想分个上下发的但怕自己又拖下去orz(给我闭嘴)
给安哥弄的那个病是我做英语阅读的时候做到的(。)就顺手写了(。)
因为看到的飞鸟基本全是刀,太难受了就想写个he
拙笔!希望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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